Summary:我不可能陪你一辈子。
#私设右启之间从来没发生过什么。
#标题与正文没有太大关系。
#算是刀。短打,一发完。
——
冰箱里的啤酒由于很久没有拿出来,已经牢牢“粘”在了门内。
最右很费劲地薅出那几个易拉罐丢到桌上,再打开冷冻室的门打算放点冰块。
这些光/滑的块状物体一部分被丢进了水杯。纵然杯子里盛着些凉白开,还是不可避免地发出了比较大的声响。
剩下的则理所应当地被丢进了装有啤酒的玻璃杯。
喝酒前先喝一杯冰水的习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养成的,连杯中的酒都有些疑惑,搞不清楚这人到底是想清醒还是不想。
这个问题可能最右本人也答不上来。
他其实很少喝酒,如果不是为了庆祝些什么在热闹的气氛中和别人一块喝,那么就是痛了。
他常常在夜深人静时忍不住去想那些让自己心痛的回忆,痛的无以复加,可还是舍不得忘记。
哪怕是醉酒后短暂的忘记。
“零之启,”他靠在床边,空的玻璃杯和易拉罐七扭八歪地倒在地上。“我他/妈真是中了你的毒了。"
醉的迷迷糊糊的时候他好像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。修长的手指在他眼前晃啊晃,他听见那人笑着调侃:“队长,你好丢人啊。”
——
醒来的时候他依然靠在床边,那一瞬间早晨的寒意像是穿透了他的心脏,席卷了他的每一根血管。
明明没有感冒,可他的鼻子却像是阻塞了一样,难过得不行。
秋天真的好冷。
没有人阻止我喝酒,没有人在我喝醉了的时候拉我起来拖着我躺到床/上,也没有人在我不小心睡着的时候替我盖被子。
零之启。
没有你的秋天真的很冷。
——
“最右,我想打屠/夫了。”
“最右,你要咕我就先和别人排了。”
“最右,你看比赛吧我先排了。”
“最右,……”
在脑中把这些信息都回想一遍的时候他笑出了声,眼泪却不知不觉从眼角一路滑落到了下颚。
原来有这么多这么多的理由,可以让我们双排不了。
原来我对于你来说远远没有我想的那么重要。
原来没有你,对我的生活也没有特别大的影响……
……没有吗?没有吧。
我不知道。
——
双节那晚下播前,他和粉丝们耐心解释了单排和绝望单排的区别。
他的耳边不合时宜地响起之启上一次和他双排的时候读弹幕的声音。
“为什么今天不和牧童双排?今天看比赛了呀,抽空打两把而已。”
他有些恍惚,莫名的讽刺占据了他的视线——为什么零之启不和牧童双排?零之启不应该和右某人双排吗。
他只觉得喉咙里泛着酸,却连调侃那条弹幕都不敢。
如果是以前,他可能还会用揶揄的语气说:“真有意思,我右某的双排队友岂是让别人肖想的?”
零之启可能会忍不住笑出声,顺着他的话接口:“是是是……”然后这事就被当作一个再平常不过的笑料,一笔带过。
可是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。
他忽然意识到,自己失去了站在零之启身边的资格。
在他的潜意识里,似乎那个少年还会躺在他身边,在他突然转直播镜头的时候下意识捂住脸,会不轻不重地打他两下,责怪他逗自己玩。
他一直觉得,是自己不需要零之启,而不是零之启不需要自己。
未免也太过自信了。他自嘲道。
最右只能在心里难过那么一下,然后装作波澜不惊的样子继续下一把。
谁没了谁不能活呢。
——
他还记得那个没有月亮的晚上,自己下播后没有跳yy,也不知是在等什么。
“最右,”他听见那人的声音很轻,“你知道我不可能陪你一辈子。所以,就现在断了吧。”
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应下来的,只觉得声音不是从自己的喉咙里发出来的。
“好。”就一个字。
yy里很久没传来声音,但两个人谁都没有闭麦。
“我确实喜欢过你。”现在还喜欢。
后面的话就不用说了,最右知道他什么意思。
“我也是,”像是沙滩上搁浅的鱼无声呐喊后的松弛,似挣扎,又似放弃。“那就当一辈子的……好兄弟?”
“好。”也是一个字。
两边的窗帘不知道是不是被同一阵清风吹起的,但两个人都知道,今晚注定不眠。
——The end——
2022.9已编辑。